farewell my hous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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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farewell my house」is causing home renovations, I have to get along with nearly a decade of the room and say goodbye. I want to give up on those spatial memory, with an objective, a formula to describe the phenomenon of near-disintegration of the real memory space, and transformed into an abstract perception and thoughts. "Farewell to it" may be a "natural phenomenon." Simple, is freedom farewell after.
那是一棟老舊的房子,一家人住了幾十年。拆遷離開的前一天,屋內已經完全清空,只留下地上幾包不要的垃圾。
幾天之後,碰巧經過那個地方,挖土機轟隆作響,屋內的一磚一瓦不堪一擊。隨風而逝的灰塵,家庭的記憶就飄在空中。散落的石塊,外露的生鏽鋼筋,窗戶的玻璃碎裂,預告著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的近未來,地上靜默的塵土漸漸疊蓋著焦黑的扇形化石。
宇宙照常運行,都市計畫的迫遷行為,個體的生命記憶被強硬割捨。崩解的本質是什麼?空間盈握著人的回憶,屬於人的痕跡、氣味。散落一地的塵埃、灰燼是一種抽像介面,對於樂見都市快速發展,並已經習慣建築消逝的人們來說,毀壞的過程恍惚地成為圖形和照片之間的轉折,暫時脫離現實,演化成一種內化情感的調整技術,面無表情地鑲嵌在塗抹不勻的菱角與皺折中。
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嗎?幾十年前這裡看起來並沒有太大改變,它是居民們維繫的一個小園地。
社區位於板塊的反衝地帶,急速激烈的運動,產生彈性波向神經傳播,引起表皮的抽搐的現象。天際線的歪斜,造山運動隆起凹陷,空間重組,垂直與平行不再交會。風景開始巔倒,粉碎的支脈、記憶層次被切分極度微小的感知,潦草的線條勾勒出腦溝紋理與神經分佈
地形改變了,土地的記憶開始沉澱。
比紐約曼哈坦的中央公園面積的一倍半還大,島上將建蓋數千棟豪華公寓、海濱別墅、高級旅館和餐廳。
人工島嶼的填海計劃熱烈展開。亂石崩雲,力拔山河。數不盡的貨車來回傾倒泥土。煙霧瀰漫,隱約看到遠方出現一條斷裂的地平軸線。
把山坡夷平或者抽取海底泥土,以百萬立方公尺計算的岩石和沙,噴堆起的千層萬浪的液態固體。世界是平的,只因為人們踩在腳下,才有可以依據的平面讓垂直的地基打入砂地之下,在上面產生相對應的世界。
堆起的砂島,利用潮汐作用,保持海水流動。數學公式密佈在充滿格線的工程藍圖,細密嚴肅的機械製圖描繪人工砂島的邊緣,外圍是岩石與消波塊整齊堆疊成的防波堤。
終於變成一座島了,工人們興奮的大叫。
加法等於減法,像是翻轉的世界在海平面以下看不見的崩解,曾經由上而下掉落的土塊終將一點一滴的沉落在深海之中。不一樣的是,那是地心引力改變了地圖的形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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